“你好,小姐,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?”

    “不用的,我坐在沙发等一会就行,谢谢。”沉知意客气地拒绝了前台小姐,然后拿着餐盒坐在了大堂沙发上,苦恼着早到的几分钟,接受着公司员工的眼神洗礼,满身的不适应。

    “夫人,这边走。”

    “啊,好谢谢。”沉知意抬头看见一身职业女性装扮的正站在她左前方,之后转头看向大堂中央挂着的钟表,刚好为北京时间十一点半。

    “夫人,总监十点半有个临时会议,大概十二点结束,总监说,桌上放了杂志,书架上有不少书,无聊时看看,等他回来。”董秘书一路把她带到易西洲办公室,告诉了会议时间后,沉知意对上她的实现后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刚在路上不知道何时插话,现在才自我介绍,十分抱歉,你好,我是沉知意。”沉知意到了办公室门口后,才匆然伸出右手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姓董,公司的人都习惯叫我董秘书。”接着伸手握住了停留在半空的纤手。

    “董秘书,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留下电话号码,或者我以后要麻烦您提醒西洲按时吃饭,我知道他工作时忙,总是忘记吃饭时间,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,夫人,这是我的卡片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,那我先不打扰您工作了,今天麻烦了,还有,您今天配的胸针很好看。”沉知意松开相握的手后,推开办公室门进去。

    沉知意不太记得办公室的装修,唯一潜入脑海的,只有一副除了背影,周围一切都模糊不清的挂画。

    她知道,那个背影是她,这幅画,是易西洲画的,画右下角黑色Z.,是他的署名。

    她的记忆快速拼凑,记起了这件衣服,这个场景,还有拍下这个背影,笑容模糊的易西洲。

    这件吊带丝绸芭蕾舞裙,是当初沉知意答应和南风集团联手拍芭蕾公益宣传广告后,易西洲给她设计的,沉知意十分喜欢舞裙随着旋转,起伏又下垂的感觉。

    广告取景地是一栋空置的碉楼,只一层,四面墙壁是肉眼可见的破烂,形式镂空,设计以残存的屋顶为基调,吊着层次不齐的玻璃灯泡,随着飘渺的微风晃荡,灰白的墙壁为底色,映得五彩斑斓。

    沉知意穿着舞裙进来,头戴轻纱,拍的是广告照片。那个时候,没有注意到易西洲的到来,在拍摄完成后,她走到碉楼中间,欣赏着半边都是装饰的屋子,半空悬挂的色彩缓解了些许凄凉。

    “桑桑。”易西洲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,居然格外清晰。她应声回头,轻纱分散了视线,但她还是看到了易西洲的动作,他在按下快门。

    “你在拍我。”沉知意撩起轻纱向他走去,却记不住他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很好看。”易西洲的右手捧着她的脸颊,拇指顺着颧骨轻抚,满眼拉扯着她的深情。

    “是嘛?我看看。”沉知意挽着他手臂,站在他身旁,看着相机里易西洲的抓拍,抓拍的回头,然后抬头对上易西洲款款的目光,“照片里的我,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